林哲吐出烟圈,眼神轻蔑:“</p>
工地上搬砖的料,脑子能好使到哪去?她那种女人,汗臭味比香水还浓,给薇薇提鞋都不配。”</p>
“等玩够了,直接甩了就行。”</p>
我手里的钱</p>
“哗啦”</p>
散在雪地里,北风卷着钞票往远处跑,我却像被钉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。</p>
原来他每次虚弱地靠在我怀里,说</p>
“等病好了就娶你”,都是假的。</p>
原来他摸着我磨出茧子的手,说</p>
“心疼死了”,眼里全是算计。</p>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我哆嗦着摸出来,拨通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:</p>
“爸,我不跟那个穷小子耗了,你安排的相亲,我去。”</p>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传来威严的声音:</p>
“早该如此,明天让张叔去接你。”</p>
挂了电话,办公室里的笑声还在继续。</p>
“哲哥,那女的搬砖时哼哧哼哧的,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带劲?”</p>
林哲挑眉,语气轻佻:</p>
“想知道?下次拍段视频给你们开开眼。”</p>
“今天这项目庆功宴,怎么不叫她来?让她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场面,说不定更卖力给你挣钱呢!”</p>
林哲碾灭雪茄,站起身整理西装:</p>
“她那身工装,脏了这里的地毯谁赔?”</p>
“不急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</p>
我蹲在雪地里,看着那些被风吹远的钞票,</p>
突然笑出声,眼泪混着雪花砸在地上,瞬间冻成冰碴。</p>
三年前,他拿着一张尿毒症诊断书找到我,我不顾家里反对,搬去城中村照顾他。</p>
现在才明白,我喂他吃的每一口饭,给他擦的每一次身,都是在演一场独角戏。</p>
要是让我爸知道,他捧在手心的女儿,为了个骗子在工地上扛钢筋,怕是能提着军棍亲自来打断我的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