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要真有钱买推广,现在还会在这当狗皮膏药?”</p>
“不要脸也要有个度,你以为雅兰会相信你吗!”</p>
“死瘸子,滚回去收你的废品吧!快滚!”</p>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。</p>
我总觉得他说这话时,脸上带着气急败坏的心虚。</p>
可奶奶不这么认为。</p>
片刻迟疑后,她深深皱起眉。</p>
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也被彻底绷直。</p>
“我之前总觉得,老实本分是你这种人唯一的优点。”</p>
“可现在,你真的没救了。”</p>
“刘念国,你滚吧。”</p>
“别再带着这个野种来恶心我。”</p>
她接上周靖,扬长而去。</p>
直到豪车消失在视线尽头。</p>
爷爷终于缓缓转过身。</p>
有濡湿的水痕沿着他眼角的褶皱蔓延。</p>
他却强装不在意,手背胡乱抹了把脸。</p>
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泛着毛边的零钱。</p>
牵起我走向一旁的糖葫芦摊。</p>
像小时候每次收完废品一样。</p>
“爷爷不好,让姗姗受委屈了。”他说。</p>
“都怪爷爷没出息。”</p>
眼眶发热,我拼命摇着头想否认。</p>
嗓子却堵得说不出半句话。</p>
没等我伸手去接,糖葫芦就砸在了地上。</p>
裹着糖衣的山楂摔得四分五裂。</p>
他已经倒在一旁。</p>
脸上血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。</p>
爷爷病危,必须进行血浆置换。</p>
可我掏出打暑假工攒的所有钱。</p>
也不够做一次治疗的。</p>
就差两千。</p>
病房内,我擦干眼泪,强行平复下情绪。</p>
拨通了那个我费了大功夫才找来的号码。</p>
良久后,电话接通。</p>
熟悉的声音响起,我压抑着嗓音的颤抖。</p>
“你能借我两千块钱吗?我以后会还给你的。”</p>
“爷爷病了,病得很重。”</p>
“这次治疗就差两千......”</p>